静曦

江澄唯粉,磕曦澄,咸鱼写手,更新不定

【曦澄】错过ABO

十六、

江澄学成归家,临行前夜,他趁着夜色偷跑进蓝曦臣的住所。

寒室的窗开着,一身白衣的公子坐在临窗的桌边,月色朦胧,将他白玉般的脸颊更添上一抹莹润的光泽,恍惚间只觉是月中仙。

“蓝曦臣…”江澄着迷地走到窗前,不自觉地喃喃出声,他犹豫着向窗里伸出手,“蓝曦臣…”

蓝曦臣骤然回神,侧过头看向窗外的少年,由心底露出一个浅笑,深色眼眸里像盛满了天子笑,酒香醇厚,江澄还没饮,就醉了。

“阿澄。”

蓝曦臣站起身,向窗外的人伸出手。

江澄挑眉,露出一个笑,脸侧的梨涡一闪而现。他拽住蓝曦臣的手,拧腰一跃,跳上窗台,与蓝曦臣迎面相对。

两张年轻的脸上是同样的情深意切。

四目相对,不知该说些什么,想说的太多,情意浓的恨不能从胸中满溢出来,只恨自己笨嘴拙舌,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去向眼前人去诉这衷肠。

江澄张了张嘴,又合上。他握着蓝曦臣的那只手突然用力,将人往自己身边一拽,另一只手环上蓝曦臣的脖子,头向前一偏,贴上了蓝曦臣的嘴角。

蓝曦臣的眼睛蓦然睁大,一些震惊混合着更多欣喜。他伸出手把江澄虚虚搂进怀里。

两人纯洁地贴了半晌的嘴唇,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待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才发现方才紧张地不敢呼吸。分开来,看着对方脸上染上的红霞,俱忍不住露出更多的笑容。

蓝曦臣拥着江澄,极不雅正地坐在窗台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江澄年纪还小,骨架没有张开,小小一只窝在蓝曦臣盈满檀香的怀抱里,双手环着他的腰,头靠在肩上。

两人沉默着做了许久,直到夜色已深。

蓝曦臣松开怀抱,叹息一声,“阿澄,天色太晚,你明天还要赶路回去,早些休息吧。”

江澄知道他为自己好,嘴上却道:“你是不是嫌我烦了,赶我走,走就走,不稀罕。”眼中神色分明是“你若敢这么说就死定了”。

蓝曦臣摸了摸他的头,“我怎么舍得,我恨不能时时陪在你身边,却只怕因此束缚了你。”

江澄脸上露出些许愧疚,他咬了咬唇,“蓝曦臣…对不起…一直要你来包容我的任性。”

蓝曦臣伸出食指,压上他的唇瓣,“阿澄,你永远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因为我爱你,我心甘情愿。”

江澄明亮的杏眼中浮现些许水色,“涣哥哥,你怎么这么好?”

蓝曦臣将他俊俏的一张小脸捧在手心,纤长的食指伸出,抹掉他欲掉不掉的泪水,温声道:“因为阿澄这样好,值得涣倾心以待。”

十七、

江澄走的时候蓝曦臣没有来送,他抱着自己的佩剑,面无表情地坐上马车,紧窄的护腕里,是一条精致的云纹抹额。

十八、

归家的船驶到了莲花坞前,江澄走出船舱,伸了个懒腰。

层叠的莲叶间,漂浮着一具疑似魏无羡的东西。

江澄握着竹蒿,戳戳他。

魏无羡忍不住笑出了声,水面冒出许多气泡,他憋不住,抬起头来,撞在船上,吓得江澄一屁股摔在船面。

“江澄,我想死你了,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看姑苏的美人,不想回家了呢?”

江澄一怒又一乐,听了这话,心跳骤停了几拍,几乎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却很快镇定下来,高声反驳道:“你才会这样呢。”右手不经意间拂过左手的护腕。

十九、

江澄坐在校场边,擦着自己的佩剑。

魏无羡这厮,又不务正业地带着一大帮弟子打山鸡去了。

可是,就算这样,他还是样样比自己出色。

而且,江澄脸色一沉,在他求学期间,魏无羡分化成了一个天乾。

身为少宗主,是个坤泽;养子却成了个天乾。若让别人知道,又是一桩大麻烦。

爹娘问起他时,他只好用自己还没有分化搪塞过去。

正是心乱如麻之时,一只小小的传讯纸鹤飞舞到他的面前。

江澄看到那不起眼的云纹,嘴角挑起一个隐秘的笑。

“云梦云客来,待君至——涣”

江澄捏碎了纸符,将剑收起来,快走几步,出了校场。

二十、

心似双丝网,网上相思密密缠,根根情思入愁肠。

自江澄离开云深已有两月,蓝曦臣闲暇时总控制不住思念那抹明亮的紫色。时人道相思成疾,他本以为是胡言乱语,而今入了相思门,才知相思二字,真正叫人断肠。

蓝曦臣紧赶慢赶将族中事务打理妥当,向叔父禀告要出门夜猎锻炼一下,实则,出了姑苏便一路直接向云梦而来。

二十一、

两人相隔两月重逢,自是喜不自胜。

蓝曦臣掏出乾坤袋,将江澄曾提到过那些喜爱的姑苏特产一一取出。

江澄也不愿让恋人为自己烦心,乖顺地和他说些有的没的闲话,实在没话说了,对坐着也不嫌尴尬。

蓝曦臣却看得出江澄明媚的杏眼中潜藏的那些黯淡,小心翼翼地询问两句,江澄便耐不住他的关心吐露了实话。

蓝曦臣看得出他虽嫉妒自己师兄的天资与幸运,却并没有什么阴暗心思,加之父亲的偏宠与母亲的严苛,自卑的同时,生性高傲又不允许他就此认输,于是反过来更加苛待自己。

蓝曦臣心中疼惜非常,忍不住将他拥入怀中,笃定道:“阿澄,你记住,你不比任何人差,你无需与任何人比,你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你,终有一日,所有人都会看到你的光彩。”

他声音虽轻,含义却郑重非常。

江澄只觉得心中震动非常。

他父母不睦,常为了魏婴争吵,两人说起话来,免不了话赶话地说些伤人伤己的言语,更多时候被刺伤的是无辜受累的江澄。

次数多了,偶尔他也会心生疲惫与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不配做这莲花坞的少宗主,云梦江氏的继承人,是不是注定一辈子要活在魏婴的阴影之下。可蓝曦臣的这番话前所未有地肯定了他,肯定他的存在并非多余,肯定他的能力无可替代。

江澄的眼睛一亮,直直地盯着蓝曦臣的眼睛,好确认不是那人说些好听话诓骗自己开心。

蓝曦臣眼中只有化不开的郑重。

江澄激动地翕动几下唇角,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好伸出拳头锤他一下,将头埋在蓝曦臣肩上,好叫那人不看到自己通红的脸和眼中的湿润。

蓝曦臣亦知此时无需多说什么,只要给他一个安稳依靠的肩膀就好。他的晚吟从不是那等伤春悲秋、怨天尤人之辈,而是坚韧不拔之人。

二十二、

江澄有些沉郁的心情在蓝曦臣的安慰之下开怀起来。

两人又偷摸着约见几面,蓝曦臣才匆匆打听到一处邪祟作乱之处,赶去除妖,临行前留下新制出的一年份的隐泽丹。

随后一年,两人就这样偷摸着来来往往,互相交换了彼此的通行玉牌,兴致上来了,便偷摸着翻墙而入去寻对方,直搞得彼此如偷情一般。

若后来再看这些,自是觉得当初干的尽是蠢事,当时却是道不尽的美满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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