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澄】又◎团之泽芜君与江晚吟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07
不知全貌不予置评,是非在己毁誉由人,得失不论 是我看官配时被用来称赞他们品行的名言,但从江澄的角度看,这两句话,简直就是对官配的赤裸裸的打脸。
●今天依旧是双杰和双璧的戏份,大概会是你们喜闻乐见的情节
●欺负小蓝蓝怎么那么好玩哈哈哈哈哈我要对他zqsg地粉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蓝蓝他真的不是套路蓝啊!!就是无心插柳把自己和弟弟全坑了的蓝白甜啊!!!
会填坑,但最近身体不好,麻烦不要催更
07
且说这魏无羡回了莲花坞和发小在一个被窝里睡了一觉,这一睡就睡出感情了。翌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姑苏给蓝湛捎个口信,说是好容易回次娘家,我在这儿住得挺开心的,还想再在莲花坞住上几天,过两天就回去了,蓝二哥哥你可千万别太想我哈~么么哒。
话说的是信誓旦旦,然而谁知道魏无羡这一住不打紧,小半个月也不见要回来。蓝忘机就跟王宝钏似的乖乖守在云深不知处左等右等,日日思君不见君,人都瘦了好几圈,可就是等不着那魏平贵的身影。
这般莫失莫忘真是可歌可泣哟~真是见者落泪闻者悲伤哟~
这个时候群众们的问题来了:魏无羡一去不复返,蓝忘机居然不着急?居然不去莲花坞问江澄要人?这还是那个爱魏无羡爱到死去活来的蓝忘机?
咳咳,这人还真就是蓝忘机本机了,只不过,这是个看过了《双骄恩仇录》的蓝忘机。
一直以来,蓝忘机都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是站在正义那一方的人,是锄强扶弱先人后己的含光君。因此他爱魏无羡,爱他的不拘流俗,更爱他的那颗赤子之心。
可他看了《双骄恩仇录》,书里那两个欲盖弥彰的名字掩藏不了影射的对象,看完了,他恍然发觉原来他也并非是那个最清醒的人,此时他感情变得很复杂。
很久以前,在夷陵老祖还声名狼藉着的时候,蓝忘机始终很坚定地爱着魏无羡。不仅爱他,更为他感到不平,他坚信比起旁人,他更懂得魏无羡。因为懂他,所以会爱他敬他,这爱里,还有种举世皆醉我独醒的意味在。
后来,蓝忘机想来忘记了情感是饱含着判断的,他爱着爱着,愈发觉得魏无羡无一不好,愈发心疼他受过的苦难。
至于江晚吟,蓝忘机本就不喜欢他的做派,后来从温宁口中得知了魏无羡剖丹之事,愈发厌恶此人,多看一眼都欠奉。
彼时在观音庙,他刺了他一剑,留给他一句“口下留德”,并非是一时情急,也非关心则乱,几年来更是毫无悔意,甚至想起来还觉得大快人心。
那是因为在他心中,十几年来,早就将江晚吟摆在了和魏无羡对立的位置。蓝忘机的逻辑很简单,既然魏无羡没做错什么,那么便是江晚吟的不是,可事实上,并非那样简单。
合上书卷后,由于信息量实在太大,蓝忘机久久不能回神。
蓝曦臣了解自己的弟弟,蓝忘机的一个眼神,嘴角轻微的一个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蓝忘机在想什么,蓝曦臣也都了然于心。他知道,此时的蓝忘机,正陷入了一种空前的震撼和迷茫之中。
缓了一会儿,蓝曦臣出言道:“忘机,即看过了,你作何想法?”
蓝忘机终于抬眼看蓝曦臣,神色复杂:“兄长,此书所言,是真的?”
蓝曦臣徐徐道:“我本不该瞒着你和无羡,此书著者姑苏笑笑生正是为兄,书中所言,乃我所知全部,除了名字以外,无一字不真。”
最后一线希望破灭,蓝忘机愣愣站在那儿,心中有五味杂陈,眉心渐渐蹙起,隔了半晌,终道:“……这些,我原先都不晓得。”
“不错,你是都不晓得,”蓝曦臣眼光沉定,慢慢敛去了笑容,感慨道,“忘机,人人都道‘不知者无过’,的确,‘不知’本无过,可谁能知晓‘不知’会生根发芽,时间久了,你种下的‘不知’之因,便会结下‘偏见’之果……忘机,你可还记得你常说的那句话么?”
蓝忘机抿了抿嘴,目光微动,脸上渐渐发起烫来:“不知全貌,不予置评……”
“是啊,”蓝曦臣喟叹一声,“不知全貌,不予置评,你行事一向心里有数,如此看来,知行合一真难啊。”
话里的意思昭然若揭,蓝忘机猛地抬头:“兄长,可是……”
“没有可是,”赶在蓝忘机为自己辩白前,蓝曦臣温和而坚定地截住了弟弟的话头,蓝忘机眼里一怔,这才看到蓝曦臣眉宇间竟是难得的严肃。
不期然,兄弟二人四目相对,蓝曦臣那双深赭色的眼睛里饱含了太多他看不懂的神色,蓝忘机只觉这样的兄长有些陌生,心里不由慌乱起来。
蓝曦臣怎看不明白蓝忘机在想什么,他装作没看见弟弟眼里的失落与无助,虽有些不忍,可有些话他不得不说:“忘机,这几日我一直反反复复地思索,我们姑苏蓝氏,是否真的如他们所言,有些太不食人间烟火了。若不然,为何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你我兄弟二人年至不惑依旧参不明白呢。”
“你本心怀赤诚,奈何世事纷扰,为兄是晓得的。只是无羡与江宗主是手足兄弟,他们的事乃是云梦家务事,且又是一笔剪不断理还乱的糊涂账,这其间本没有外人说话的份。”
这已是蓝曦臣口中所能说出的难得的重话了,蓝忘机听到一半,脸色就变得惨白,像个孩子似的站在那儿既难堪又羞愧。
他素来严于律己,心知自己那些解释左不过是苍白无力的借口,蓝曦臣点破了关键所在,既是如此,他没办法再为自己开脱了。
望着弟弟,蓝曦臣又一声叹息,他痛惜道:“忘机,你虽是关心则乱,可对其间全貌既仅仅是一知半解,又怎好插手其中?”
话点到为止,他知道这个弟弟从小就通透聪颖,果然蓝忘机没半点犹豫,直直地跪了下去:“兄长教训的是,忘机知错了。”
含光君逢乱必出,拯救世人于水火,又不慕名利,从来结了善缘就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装逼装得多了,心气也随之高了。
也许世间人无完人,可是蓝忘机一直觉得,他是堂堂正正站在道德的高地上的那个人,虽然高处不胜寒,但至少无愧于心。
蓝忘机敢向天发誓他从没做过什么损人利己的事,自然他也并不知晓做恶人的滋味。但忽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竟然成了一根搅屎棍,连自己的亲哥都责备他。
于他而言,这是坚持了数年的理想一朝破灭,比杀了他都难受。
此时再联想到几次不得不与江澄打照面的场景,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那人孑然而立,身影无端给人一种孤悲感。前尘种种,蓝忘机自己都觉得自己过分了,即使他很不喜欢江澄,一时半会儿他也原谅不了这样的自己。
蓝曦臣看弟弟跪在地上双目失神,背影黑气弥漫都快长出蘑菇了,重重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亲弟弟,蓝曦臣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叹息,亲自搀他起来,把一根狼毫笔塞进他手中。
蓝忘机不明所以,抬头看着他,蓝曦臣微微一笑,笑得像个仙女,笑里满含暗示,他柔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今江宗主因故名声受累,忘机,笔给你,你一向聪明,知道该怎么做。”
于是就这么连哄带骗的,含光君也入伙开始了文学创作。
对此,蓝曦臣拒绝承认他是在给亲弟弟下套。
蓝氏双璧:我也是无意之中才走到文学之路上的。
这心病还需心药医,蓝曦臣创作话本的本意是为江澄正名。这一回,效果出奇得好,半个月不到,《双骄恩仇录》就荣登畅销书榜榜首,隐隐有火遍大江南北,将《仙门外史》取而代之之势。
蓝曦臣此番话本写得好,营销搞得也好,前期的投入没白费,不但达成了既定目的,还小小地赚了一笔稿费。蓝曦臣很开心,蓝曦臣很激动,然而他还没高兴多久,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蓝曦臣忽略了市井小民最爱看大人物之间狗血的爱恨情仇。他派遣出去的探子来报,江澄的名望的的确确是救回来了,可含光君的声望却大不如昨。
峰回路转,蓝曦臣写着话本的手一停,震惊地望了一眼正立在自己旁边乖巧研磨的蓝忘机,蓝忘机眼皮子一撩,见那探子欲言又止,开口道:“说下去。”
探子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不仅如此,修仙界云梦双杰股暴涨,忘羡股暴跌,现在云梦双杰成了老百姓们最喜闻乐见的cp了。
蓝忘机无语凝噎冷如冰霜:……………………
蓝曦臣仰头扶额心中宛如喝了假酒:苍天啊……
蓝曦臣发誓这真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他自己真的没想到竟然坑了自己的亲弟弟。
当然,也顺道坑了自己。
正在兄弟二人一个低头无语一个眉头深锁的时候,还是蓝忘机率先反应过来,恋爱中的人容易瞎几把多想,蓝忘机也不例外。
蓝忘机对探子说:你再替我去云梦走一趟,看看魏婴在那儿过得怎么样……看过了就回来,别惊动他和江宗主。
那探子不敢怠慢,领了命,第二天便启程御剑赶赴莲花坞,偷偷潜了进去,然后,他看见了如下这一幕:
一碧万顷的湖面上,莲叶田田,朵朵莲花含苞欲放,平静的湖面上,蚁舟漾起了层层涟漪。舟上有两位华服公子,一人紫衣,一人玄衣。紫衣公子盘膝而坐,玄衣公子翘着腿仰卧于前者膝上,二者相谈甚欢,不时有阵阵笑声倾洒而出,那两位公子正是江澄与魏无羡。
只见江澄怀里抱着一只莲蓬,背靠在乌棚上,双手轻快地剥着莲子,自己吃一颗,再喂进正躺在自己大腿上的魏无羡嘴里一颗,其姿态姿态甚是亲密,亲密到甚至有点辣眼睛,可二人自己却浑然不觉。
在座诸位客官的眼睛有没有被辣到在下不知道,但蓝忘机派出的那探子的眼睛,是真真被辣到了,或者说,是被闪到快瞎了。
魏无羡吃了莲子,嘴巴甜得像喝了蜜,笑嘻嘻道:“师弟,你真好。”
探子果断被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江澄面上虽是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手却没闲着又剥了一颗莲子塞进魏无羡嘴里,嫌弃道:“少来,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魏无羡伸出舌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认真道:“真哒,我怎么从前没发现你这么好~”
江澄低头,宠溺(在探子眼里)地戳戳魏无羡的额头,嗔道:“因为你蠢。”
探子:我滴个妈呀,太肉麻了!!!溜了溜了……
那探子腐眼看人基,视奸到这儿,实在有点看不下去自家主子戴绿帽子的现场,御上剑回了姑苏复命。
如果他能抖落鸡皮疙瘩再盯梢一会儿,便能听见江澄换了一种语气对魏无羡说:“行了行了,别装孙子了,话说你啥时候回姑苏啊,你呆在这儿我连公务都办不成,真是烦死了。”
魏无羡苦着脸哼唧道:“哎哟我的好师弟,你快做个人吧。你瞧我这么久不回去,蓝湛也不派人来接我,他肯定是生气了,我就这么回去了,他还不知道要怎么罚我,求求你再收留我一阵儿吧。”
江澄讥笑道:“那你在我这儿耗着有个屌用?……不过这蓝二还好意思自称君子,哼,我早就看出来他是个衣冠禽兽。你他妈也是活该,滚滚滚赶紧趁早滚,等哪天你死在他床上我再去替你收尸……”
探子回了姑苏,把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汇报给蓝氏双璧,啊不对,现在是绿氏双璧了。
那时的双璧正在策划全新的话本。听了探子所言,蓝曦臣手中的笔“啪叽”一声掉了,在纸上戳了一个大黑疙瘩。正替兄长研磨蓝忘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手中的墨条一个没拿稳,直直掉进砚台里,溅了蓝曦臣一脸的墨点子。
头顶着那么大一个绿帽子,绿忘机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挥退了那探子,一扭脸哀怨又彷徨地盯着蓝曦臣,幽幽唤了一声:“……哥……”
蓝忘机自从八岁以后就没再喊过蓝曦臣“哥”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客气又疏离的“兄长”,若是搁在平时,蓝忘机喊一声“哥”,蓝曦臣绝对要开心地放鞭炮。然而此时根本顾不上,他心中也是一派兵荒马乱,不停地怀疑人生:难道我的心上人真的把我弟弟给绿了?
蓝曦臣心情复杂,他并不想承认,好像还是他亲手助攻把他弟弟给绿了的。
蓝忘机把砚台往岸上一丢,赌气道:“我不写了。”
蓝曦臣本来热情洋溢地搞文艺创作,结果被现实临头泼了一盆冷水,弟弟还关键时刻撂挑子,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你不写,我也不写了。”
此言既出,越发心烦意乱,索性站起来,无处发泄似的来回走了两圈,终于忍不住对蓝忘机道:“忘机,你可知我有多羡慕你?你委屈尚是能说作是吃味,可我呢,什么都不是,连吃味的资格也没有,我这又算什么?”
蓝忘机呆呆地望着蓝曦臣,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测,一副被雷劈了的震惊模样,他消化了一会儿蓝曦臣画里的意思,勉强说道:“兄长,难道你……?”
蓝曦臣本就没打算遮遮掩掩,话说出口,他已平静许多,光明磊落地和盘托出:“不错,我本不该瞒你,其实我待江宗主的心意,与你待无羡,是一样的。”
蓝忘机松了一口气,方才蓝曦臣话没说明白,他如今是急魔怔了,还以为自家哥哥也觊觎他媳妇呢……又想到兄长的心上人居然是那江晚吟,又是一阵血气上涌连环懵逼。
想起江澄,蓝曦臣唇边扬起一个苦涩的微笑,他道:“忘机,我如今可算是明白什么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了。原来,喜欢一个人竟是如此滋味。”
沉默了一会儿,蓝忘机觉得自己得表个态,内心挣扎了老半天,终是站出来道:“……兄长放心,若有一日,兄长能与……江晚吟结为秦晋之好,忘机定会以……以…礼……”
那一句以礼相待,蓝忘机费了老大的劲儿,眼都闭上了,违心话是捏着鼻子也真的说不出口……
言出必行的蓝忘机表示:还是放弃吧,太困难了……根本做不到……
蓝忘机许久不曾这么可爱过了,蓝曦臣本来心里郁郁不安,看着看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不再勉强他,上前轻手揉了揉弟弟的头:“那就借忘机吉言了……不过,话说忘机打算何时接无羡回来?”
蓝忘机摇了摇头,低垂下了眉眼。早在他看了《双骄恩仇录》时心里就隐隐有了些担忧,连他读了那话本尚是如此不安,换成魏婴本人难保会有什么反应,至于魏婴是否还会一如既往爱他,心里更是没底……
蓝曦臣担忧道:“眼瞧着外面闹得沸反盈天,再不有所为,怕是要迟了。”
再不有所作为,蓝忘机的那顶绿帽子可就要坐实了。
蓝忘机心里也急,却又不敢贸然跑去莲花坞要人,正在此时,他急中生智,忽然心中晃过一个想法,道:“兄长,我有一个主意,不知当不当讲……”
蓝曦臣听完了蓝忘机的主意,笑道:“好,忘机真聪明,那就按你说的办。”
——半个月后,姑苏笑笑生又一全新力作——《泽芜君与江晚吟之不得不说的二三事》高调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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