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曦

江澄唯粉,磕曦澄,咸鱼写手,更新不定

【羡澄】重逢(五)

ooc到我没眼看了,不过我写的很开心,魏哥哥明明应该是不求回报,知恩图报的好哥哥。

莫玄羽看着他舒展身体,擦掉汗水,不知怎么来了恶趣味,挤出一个怪笑,“你还是穿上件衣服吧,不然,有人可要看不下去了。”

“啊???”魏婴没反应过来。

为了方便捕鱼,他只穿了一条长裤和一件鱼皮褂子,因为受伤,他就把褂子脱掉了,只余一条长裤松松垮垮地卡在胯上,露出他精瘦有力的上身。腹肌、胸肌、人鱼线、马甲线,什么的,一个不落,看上去倒是极为诱人,不过在那些衣冠楚楚的人看来,大约是不怎么合礼数的。

莫玄羽拉长声音,“我是说——我们现在是在江家校场上,百家集会,公审前任仙督金光瑶之罪——所以,恭喜你,你被所有人围观了。”

呃——

魏婴擦汗的手一顿,仿若生锈的脑子终于缓慢转动。他僵硬地抬起头来,看着那张脸上恶趣味的笑容,艰难反问,“你说你在哪?”

“我们在江家校场。”莫玄羽被教育了一大通,现在找到机会,当然要狠狠嘲笑一下。

“啊啊啊——”魏婴扔掉手上的布巾,火速冲回屋子里,惨叫声穿透镜子,回荡在校场上空,“聂明玦——老子跟你没仇吧——你他妈怎么每次都坑我——”

聂明玦:“我怎么坑你了?”

不知魏婴做了什么,画面被暂时屏蔽,只余他的声音传出。

“还说没坑,老子鲜嫩的肉体是给我家阿澄留的,你他妈居然让老子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啊啊啊——我逝去的纯洁——你赔给我——”

聂明玦:……

聂明玦:魏婴又犯病了,好想揍他一顿让他安歇吧。

聂明玦按下额头暴跳的青筋,咬牙道:“快得了吧,一个天乾,你哪来这么多娘们儿唧唧的念头,能不能正常点,再这么疯下去,我看你这辈子也别想追回你家阿澄了。”

很好,聂明玦已经被气得口不择言了。

魏婴哀怨的声音伴随着翻箱倒柜的动静传来,“老聂呀——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以为你是个老实人,一魂一魄把你养大,你居然这么对我——哎——我怎么这么命苦呀——凭阿澄的能力现在肯定已经是腰缠万贯、前呼后拥的一宗之主,我却还是吃不起饭穿不起衣的穷人,你还老是坑我,让我邋里邋遢出现在他面前。老子十分美貌只剩三分了,现在倒好,这三分都没有了。难道我真的要看着我家阿澄娶上十个八个小妖精,然后抱着江小小在幽冷后院里孤独终老吗?”

聂明玦:……

江澄:……

围观众人:……

呵呵,如此画风清奇的天乾,真的不是老天爷生错了吗?这是闺怨深重的被弃少妇吧。

众人不禁把视线投向气得七窍生烟的江澄。

嗯——江家财大气粗,江宗主确实称得上一句腰缠万贯、前呼后拥了。

嗯,嗯个屁呀。像魏婴这样一个实力强大、博闻强识,还掌握着不知什么资源的天乾,在哪家不是被供着的存在?所以你一个靠实力吃饭的天乾,为什么要一直靠脸呢摔?

莫玄羽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好吧,是我输了,你不要脸起来真是天下无敌了。”

江澄忍无可忍,走到镜子前,厉声喝道:“魏婴——你给我闭嘴。”

乱七八糟的声音一下子消失干净,画面重新出现。

魏婴换了一身勉强还算完好的玄色箭袖短袍,齐肩的头发被梳理整齐,总算不是邋遢的像流浪汉了。

他露出一个傻兮兮的讨好笑容,搓了搓手,道:“阿——阿澄——是你呀。”

江澄抱胸,哼道:“不然你以为是谁?”

魏婴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没谁,没谁。”

江澄挑眉:“十个八个小妖精?”

魏婴:“呃——我错了——阿澄如此英俊潇洒,修为高强,哪是小妖精配得上的,怎么也得是小仙女呀。”

江澄声音拔高,“小仙女?”

魏婴尴尬地语无伦次,“不是不是,是——”

江澄打断他,“好了,你闭嘴吧。”

魏婴乖乖闭了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魏婴率先开口,“阿澄——你——这些年还好吗?”

江澄本想讽刺两句,好,怎么不好了,腰缠万贯,前呼后拥,就差娶几个小仙女了。可想到他之前的话,看着他担忧心疼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心酸道:“好不好,你还不知道吗?”

魏婴低下头,轻声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一个人担起这么多,对不起。”

江澄突然感觉眼泪无法控制。

这么多年了,孓然一身,有伤自己包,有苦自己抗,爱恨委屈,喜怒哀乐,全都藏在心里。别人只道三毒圣手是个疯子,冷厉不近人情,都躲的远远的,他慢慢也习惯了独来独往,忘记从前他也是爱跟人玩闹的。他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冷漠,却没想人一旦有个依靠,还是忍不住会委屈,会难过的。

他压下泪意,开口道:“对不起?我是多金贵的人,要了你的金丹,风风光光做着家主,现在还要你来跟我说对不起。”

魏婴抬起头,坐到旁边的石凳上,抽出自己的剑,慢慢擦着。

他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江澄,无奈道:“你知道了?”

江澄点头,“怎么,你大圣人做好事,不留名吗?真是不好意思,我知道了。”

魏婴听着他一生气就口不择言的话,也不愤怒不委屈,只是慢悠悠地擦着自己的剑,等他说完,才开口道:“阿澄,这怎么能算做好事呢?这明明只是一种本能。”

江澄说完就后悔了,听着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懵懂问:“本能?”

魏婴笑得很温柔,“对呀,本能。因为你是我爱的人啊,保护自己爱的人,为自己爱的人付出难道不是本能吗?看着他因为我的付出变得更好,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吗?至少,我从未后悔过,把金丹给你,因为,我的阿澄,本来就该是一直骄傲自信的啊,我怎么舍得他变得虚弱无力,自暴自弃呢。哪怕知道只有一半不到的把握,我也愿意去尝试,哪怕要的不只是我的金丹,就算是我的命,我也心甘情愿。阿澄,我很开心,尤其是在知道注定会食言之后,我不能陪你完成的云梦双杰,至少还能用这样另类的方式陪伴你,支持你。”

江澄眼泪不自觉地留下,“你凭什么?你——你想怎样就怎样,你跟我说了吗?你说付出就付出,说走就走,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还说是为我好,好个屁,你这个混蛋。”

魏婴安抚道:“好好好,我是混蛋,我是混蛋,行了吧。”他一点都不在意江澄的恶言恶语。能恶言恶语,说明江澄还是在乎他的,最怕江澄已经对他陌路,,除了想杀他,再提不起一丝多余回忆过去的力气。

江澄重复:“你就是混蛋。谁准你自作主张把金丹给我,谁要你故作好心瞒着我?”

魏婴依旧耐心安抚,“都是我的错,阿澄作为家主大人,我这个下属应该服从命令而不是自作主张,遇事应该回报而不是故意隐瞒,我真是犯了大错,还望家主大人见谅。”

江澄虽然一直说魏婴作为下属要好好服从自己,可潜意识里从未把他当手下看,也从没想过要他什么都听自己的,所以听了这番话,不禁炸毛道:“你闭嘴,谁允许你妄自菲薄的,你可是阿姐的弟弟。”

众人:你这前后不一的,到底是要闹哪样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是难伺候。

可魏婴明显不这么想,他笑了笑,哄道:“所以呀,我不是路人,你不需要跟我算的那么清楚,我们是家人,彼此帮助,彼此付出,都是应该的。”不知想到什么,他眼中掠过一丝明显的伤感,笑容也敛了起来,声音带着几分飘忽,“就像虞阿姨,她平时那么不待见我,遇到危险,也不曾想过要拿我换取一时平安,而是宁愿自己扛着,也要把我们送出去。还有师姐,她修为那么差,遇到箭想也不想就往前面挡……”想起那痛彻心扉的往事,他终于忍不住露出悲伤,“还有你,你说我瞒着你,那你呢,阿澄,你真的没有什么要跟我交待的吗?从莲花坞逃出来,你也没吃饭吧,怎么能跑得比我还快,你真的是因为放不下父母尸体跑回去被抓的吗?当时不敢细想,但我不是傻子,阿澄,你是为了我,是替我被抓的。”

江澄身体一僵,面上闪过几许不自在。他对人好一向是做的多说的少,不习惯宣之于口,突然被揭出来,连反驳都忘了。

魏婴不着痕迹地擦掉眼角的泪水,重新挤出一个笑,“我们是一家人啊,宣布过脱离江家,阿澄就真的拿我当外人了吗?”

江澄本想怼上两句,看到他眼中几乎溢出来的惶恐,头一次没有口是心非,“你吃了我江家那么多年饭,阿爹拿你当亲儿子,阿姐拿你当亲弟弟,你说不是江家人就不是了,想得美,怎么也要压榨回来再说。”

魏婴咧开嘴,笑得只见鼻子不见眼,“好好,你想怎么压榨就怎么压榨,好不好,都听你的。”

江澄嘴角微勾,心中喜悦,又看不得他得意的样子,哼道:“得了吧,跑到那鬼地方,怎么压榨啊,你别只说的跟花儿一样,想办法出来再说。”

魏婴收起剑,腾空跃起,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豪气十足道:“你等着吧,我一定会尽快想办法出来的。”

黑色大鸟拍击结界的声响让魏婴从狂喜中回过神来,看了眼自制的计时器,魏婴脸上带上几分遗憾,还是说道:“阿澄,事情到了,有空你再联系我。”

江澄明白事情紧急,也不无理取闹,点点头,放他去忙。

魏婴跳上长剑,结界顺势打开,画面随着他飘飞的衣角消失不见,一切回归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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