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曦

江澄唯粉,磕曦澄,咸鱼写手,更新不定

【羡澄】重逢(一)

前两天看到一个很好的评论,说作者大概是想把魏婴塑造成古龙大大小说中潇洒不羁的侠客,却偏偏为他配上了一个金庸大大小说中家国大义的背景,所以有些不伦不类。正好我最近有个脑洞,本来说好出坑了,又忍不住滚回来写一下。

羡澄,ABO,ooc突破天际,不要人设,只要一个心目中的大英雄魏婴,我大概是疯了。暂且不剧透,我努力把它写成一个小故事。

 (一)

漫天乌云遮去了日光,倾盆大雨自天上泼洒而下,似乎要洗去这世间所有的污秽。游龙似的闪电不时闪现,紧接着是炸雷般的轰响。风雨骤至,天降不祥。

观音庙内,江澄身体快过脑子行动,迎上了金光瑶的剑。看着越来越近的锋利剑尖,江澄心中只余一片震惊的悲哀与无奈。

他似乎怎么也学不乖,嘴上说的再狠,心里总还是念着那个薄情人。

江澄眼睛微闭了闭,极力避过致命处,等待那柄剑贯穿他的身体。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灼热的火焰自江澄面前扑过,锋利坚韧的仙剑竟在这火焰中断裂开来。江澄没功夫去理这突如其来的火焰,只是抓住时机反击,紫电自指环化为长鞭,缠上金光瑶的手腕。

金光瑶还没自刚才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强劲的电流就迫使他扔下了手中碎裂的剑。

苏涉将将回神,看金光瑶被制,马上弹响了琴弦,紫电重新化为指环回到江澄手上。

“宗主,剑——”苏涉将一把剑扔向金光瑶,欲让他制住江澄。

却看那把剑还未被金光瑶接入手中,一团黑影就自庙外快速闪了进来,又是一道火焰,那把品质不低的剑竟直接被融成几段,掉在地上。

“我看谁敢动我凉——”伴随着剑段掉落在地上的闷响,一道清脆的童声在观音庙内响起。

所有人都被这神一般的发展惊呆了。

“哼——不准动我凉——”又是一声童声,众人忍不住四下寻找,终于确认这声音来自江澄面前挥动着翅膀飞舞的黑色小鸟。

这鸟看不出品种,只有普通的山鸡大小,看长相有些像图画中的凤凰,却是全身漆黑,额头处有一个红色的闪电形标记。脖颈上系着一条几乎看不出颜色的带子,翅膀轻扇,挡在江澄面前。

金光瑶都快被这一个又一个的不速之客弄得疯狂,只是他带笑惯了,刚刚见识了这看似不起眼的小鸟的火焰,此时也不敢轻看他,询问道:“不知这位……是谁?来此处有何事?”

小鸟扇了两下翅膀,“你欺负我凉,你是坏人,爹说了,不和坏人说话。”

金光瑶脸上的笑僵了僵,手悄悄背到身后,想将藏着的最后一根琴弦拿出,将这只不知天高地厚又坏他好事的鸟拿下。

“小心——”江澄不知道这从天而降的鸟为何要执意挡在他面前,却不妨碍他感受到那份善意,看这神奇的小鸟一副蠢萌的样子,忍不住出声提醒。

“凉——你跟我说话了——我好开心——”小翅膀忍不住扑闪地快了一些,稚嫩的童声叽叽喳喳地说着让人迷糊的话。

江澄脸黑了黑,冷声道:“小心那个人。”

小鸟又快速高低起伏了一下,似乎是在表达喜悦,“没事啦,凉,我保护你——”说着,它快速抖出一根绳子,“去——”那绳索仿佛有生命一般,迅速缠上金光瑶的身体,把他捆成一个粽子。

“宗主——”苏涉忍不住要扑上来,被一道火焰逼了回去,其他弟子畏于那幽蓝色的火焰,也不敢再上前。

一直作威作福,让好几个修为高强的修士都马失前蹄的金光瑶众人竟被一只小鸟出其不意地制服,所有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难以置信一切竟这样轻松地结束了。

金光瑶也不敢相信自己如此周密的计划竟这般轻易地折损在一只鸟手上,他不住挣扎着。可不知这绳索是何物制成,明明没看它如何捆绑,却死死束缚住了他的手脚,且越挣扎就越困得紧。这一会儿功夫,几乎要嵌入他的肉里,忙停止了挣扎。

小鸟叼着绳索的一头,飞到江澄身边,用自己毛绒绒的小脑袋蹭蹭他的手,把绳索塞进他的手里。

江澄不明所以地被塞了一根绳索,又见小鸟飞到他面前,献宝似地说:“他欺负凉,凉打他。”

刚才不甚明白也没时间问,现在局势被控制住了,危险暂时解除,江澄终于忍不住询问这只突然出现一直护在他身前的小鸟,“你是谁?谁让你来的?”

“我是小小,爹让我来的。”小鸟很乖,问什么答什么。可惜答了跟没答一样。

江澄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傻,按捺住尴尬,又问道:“那你爹是谁?”

一只大鸟吗?

“我爹是魏婴——”小鸟似乎极自豪自己爹爹的名字,响亮地回道。

众人:……

江澄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奇怪,攥着绳子的手指紧了紧,轻嗤一声,“魏无羡,你养的,还不赶紧收回去,我还不需要一只鸟护着。”说罢,将绳索朝身后一扔,冷硬地转过身,向边上走去。

小鸟被他突然的变脸惊住,愣愣地看着江澄转身离开。黑豆样的小眼睛对上魏无羡,一人一鸟都是一片茫然。

“凉——”小鸟锲而不舍地朝江澄追去。“你等等我——”

江澄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爹不是在那里,找我做什么?”

小鸟被他挥得一偏,听了这话,一头雾水道:“爹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他在躲猫猫吗?”

江澄抱胸靠在一根柱子上,凌乱的碎发遮住了他半张脸,看着四处乱飞寻找“躲猫猫”的爹爹的小鸟,心上不知为何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他压下这些莫名的情绪,冷笑道:“那不就是,还找什么。”

小鸟顺着他下巴抬起的方向看去,只见到几个陌生人,并未看见自己爹爹的身影,忍不住委屈道:“凉——你怎么骗小小?爹爹明明不在。”

“哦?那你说——你爹在哪?”一只鸟居然都敢这么骗他,魏无羡真是好样的。江澄摩挲着手上的指环,心中怒火丛生。

“爹爹在九幽,守门的。”小鸟老实回道。

摩挲指环的手一顿,江澄觉得自己似乎是幻听了,不禁重复道:“你说什么?你爹在哪?”

“爹爹在九幽守界门。”小鸟乖巧重复,顺便哼哼道:“爹让我先出来,他从不骗我的。”

“守界门???”江澄轻声重复了一遍,表情空白地询问,“魏婴在九幽守界门,那这是谁?”

“凉——你说谁呀?”小鸟绕着江澄飞舞,细声细气地问。

江澄恍惚地指向莫玄羽的方向,“你说你爹是魏婴,那他呢?他不是魏无羡吗?难道魏无羡和魏婴还是两个人吗?”

小鸟自然知道自己爹爹还有个名字叫魏无羡,一听居然有人敢用自己爹爹的名字,一下子炸了毛,“哪个胆子肥了,居然敢冒用我爹爹的名字?看我不打他——”

众人趁金光瑶被制,迅速控制了他,让苏涉等人不敢乱动,两边正僵持着,悄悄关注这神秘的小鸟,听到这样的询问,忍不住把目光汇聚到蓝忘机身边的莫玄羽身上。

小鸟顺着众人目光看到莫玄羽,飞到他面前,极为挑剔地看了一遍,趾高气昂地不屑道:“长得丑,身材差,实力弱鸡,居然还敢用我爹爹的名字,痴心妄想。我告诉你哦,赶紧把名字换了,不然用火烧你。”

莫玄羽眼睫微垂,问道:“你说你爹是魏婴,怎么证明?我明明记得我是魏婴,谁知道你爹是不是个重名的人。”

小鸟见这冒牌货不只不肯换名字,还敢污蔑自己爹的身份,羽毛忍不住根根竖起,闪电形的标记闪出阵阵电光,似乎随时要喷出一团火。

蓝忘机见识过这小鸟的杀伤力,此时见它怒火冲冠,似乎随时要暴起,警惕地握住剑,准备防御。

却见小鸟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收了怒火,又扑扇着翅膀,飞回江澄身边,“凉——你告诉他们,我爹才是魏婴,我爹才是魏婴——”

江澄被它叼住了衣袖,小鸟脖子上的带子垂落到他手上。指尖触到些许不平,摸上去似乎是刺绣的模样。他视线不禁落在那条陈旧的带子上,一个婴字隐约可见。他没有理会小鸟委屈地叽喳,而是手指轻颤,扯下那条带子。

这条带子已经很旧了,颜色几乎褪得干净,只得益于良好的材质还没有破烂,但还可以看出是两条发带缝合而成。两面各一朵九瓣莲,只一边绣了“婴”,一边绣了“澄”,细密的针脚还可以看出做这发带的人的细心。两条发带被人努力用平整的针脚缝成一条带子,折叠磨损处可以看出是有人常常握在手中把玩,但那人又极为用心地保存,以致这样一条普通的带子还未彻底坏掉。

“这是谁给你的?”江澄看着手中的带子,哑声询问,“是谁?”

这发带明显是江厌离的手笔,她女工很好,常常为两个调皮的弟弟做些衣物配饰,发带做的最多,因为两个小子都皮,玩着玩着就不知道扔哪里去了。江厌离却从来不会怪罪,还是耐心地为他们做这种耗时耗力的发带,绣了九瓣莲和他们的名字。自江厌离死后,他就再也没有用过这样的发带了,虽然他也不再需要用发带。

“是我爹给的。”小鸟被江澄激动的语气吓到,有赖他爹良好的教育,还是老老实实地回道。

江澄闭了闭眼睛,强压下那些激动的情绪,努力将身为家主的理智拉回来,稳住声音,问道:“你说你爹才是魏婴,有什么证据?你——你不能让他自己来对质吗?”

小鸟被江澄问懵了,喃喃道:“爹爹在守界门呀,不能随便出来的,什么是证据?我爹爹明明就是魏婴。凉——你为什么不信我?”

“我有办法证明。”人未至而声先至,门再次被推开,一个全身裹得黑乎乎的人走了进来。

这声音在一些人听来是那么熟悉。

“聂叔叔——”小鸟见自己的帮手来了,又欢快起来。

聂明玦取下头上的斗笠,露出面容,虽然脸色过分苍白不似正常人,但却是赤锋尊无疑。

“大哥——?”聂怀桑和蓝曦臣同时失声叫道。

可惜,聂明玦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们一眼,就像看两个陌生人一样,转过了头,走到堂中,把小鸟召回身边,让它落在自己肩上。抬起头,平静的目光扫过众人,只在莫玄羽身上短暂停留了一下,郑重道:“我有办法证明这位不是魏公子。”

急切知道赤锋尊明明变成凶尸却为何又完好出现在此处的众人对谁是魏婴更感兴趣,只得按捺下许多困惑,听他说来。

聂明玦拍拍小鸟的身体,轻声道:“小小,把你爹给你的传讯镜拿出来。”

小鸟欢喜地拍拍翅膀,“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它低下头,从自己毛毛里叼出一个灰扑扑的乾坤袋放在聂明玦掌心,小脑袋探进去,翻找了一下,找出一个……呃……造型一言难尽的小镜子。

它叼出了镜子,又犯了难,歪着小脑袋看了看江澄,又看了看聂明玦,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做?

“怎么了?他不是教了你用法吗?”聂明玦看它不动,询问道。

小鸟把镜子抓在爪子里,踌躇道:“可是爹爹说,只有凉在的时候才能看……”

聂明玦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娘现在连你爹是谁都不知道,你确定他会听你的,现在该想的是先证明你爹是魏婴。好了,他若怪罪你,我替你担着就好了,先用吧。”

“好吧——”小鸟觉得他说得对,乖乖抓住小镜子,在空中飞舞起来。

它似乎是按照一定规律在飞,一边飞一边鸣叫,连续三次之后,那古怪的小镜子发出一阵光,在空中投影出画面。

这是一片他们从未看过的场景,天空是灰黑交杂的,参杂着些许血样的红光,画面内寸草不生,焦黑的地面上四处散落着一些骨头、皮毛,有动物的,有人的,整个画面都给人一种极为不详和压抑的感觉。

众人被这样一副恐怖的场景惊得一抖,恍惚一下子又回到了乱葬岗,还没平复下心情,一个极为好听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这声音年纪大些的人都会有印象。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在射日之争中一人抵一支军队,杀得温家人闻风丧胆,做了大家心中的英雄;也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在不夜天城屠杀上千修士,让无数人父死子亡,家庭破碎,成为人人喊打的魔头。虽然他最后死在了他们的围剿之下,但十余年来众人都不敢放松,所以魏无羡用莫玄羽的身体出现一经证明,就引起百家围攻,无他,实在是阴影太深。

可现在这个声音却又出现了,比起当初还带着些许青涩稚嫩,这已经是个完全成熟的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微带着疲倦的沙哑,轻而易举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小小,怎么了?”画面晃动了一下,一个人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看上去刚经历了一场恶战,闭着眼懒洋洋地靠坐在一块黑色的大石旁,地上还有妖物被斩杀留下的污血和碎肢,带着血迹的黑色长剑被他随意横在膝上,一身破破烂烂的黑色衣衫上也满是灰尘和不知名的物质,长发被剪得只及肩膀,用不知从哪撕下的布条随意绑成一束,眉心一丛红色火焰,左侧脸有一条长长的伤疤,自眼角一直划到下巴,破坏了那张脸的完美,却并不影响他的丰神俊朗,甚至搭配从破烂的衣服中无意间显露出来的线条流畅、健美有力的肌肉,更为他增添了些许落拓不羁、邪肆风流的气质。

这是属于魏婴的脸,纵然这张脸已经完全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模样,甚至带上了风霜和伤疤,江澄仍旧一眼认出这是他最爱的人的模样。

“爹爹——我找到凉了,但是他们都不信你是魏婴,凉也不信——”小鸟好久没看到自己相依为命的爹,十分激动,好在没有忘记重点,叽叽喳喳地说。

魏婴被他充满活力的声音吵醒,强撑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儿子糊了整个画面的鸟脸,嘴角微微勾起,几欲罢工的脑子终于渐渐清醒过来。他抹掉脸上的血迹,整了整破烂的衣衫,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狼狈,才坐直身体,笑着问:“小小刚才说什么?爹爹没听到,真是抱歉。可以再说一遍吗?”

聂明玦把小鸟拎开,时间紧迫,魏婴做出的这个东西稳定性还没测试过,能用多长时间全凭估计,还是先说重点比较重要,叙旧什么的,联络感情什么的,亲子互动什么的,先放到一边去吧。

“公子,这里有一个人,拥有你的记忆,会御鬼,自称是被人献舍重生的魏无羡,现在他们需要你证明自己的身份。”

魏婴听完聂明玦的话,揉了揉自己杂草一样的头发,拇指和食指掐住下巴,啧了一声,“像我这么烂的名声居然还有人冒充,不怕说出来就被人打死吗?还是羡慕我如此英俊潇洒,忍不住借我名声用用,哎呀,长得太帅,名气太大就是苦恼呀!”

“公子——”聂明玦黑线。

众人:……

好吧,不管哪个是魏婴,都是一样的惹人讨厌呢。

“好啦好啦,说个笑话嘛,这么严肃做什么。”魏婴摆摆手。

这是重点吗?现在是说笑话的时候吗?魏公子,你搞搞清楚好不好?

聂明玦面上镇定,内心疯狂吐槽,就算早已习惯了魏婴大事靠谱,小事各种不着调的性子,一段时间没见,还是忍不住抓狂。

魏婴想了想,从脑海的犄角旮旯里扒拉出关于“献舍”的东西,和最近联系了一下,道:“我好像研究过一个献舍的阵法,原则上应该可以把死去但是不入轮回的灵魂拉回来,但那只限于魂魄强度不高于肉身承受水平的情况下。因为触及到一些法则力量,这个阵法并不完善,我觉得有违天和,研究了一半就放弃了,我送你们出去的时候,曾经感受到一股不知名力量的拉扯,丢了一个附了一些神魂之力的小纸人出去糊弄了一下。大概是那个吧。”

说完,他兴奋起来,“难道都没有人发现吗?哎,我的下个实验有着落了。”说到这里,他终于注意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你说要我证明我的身份,你们现在到底在哪里呀?”

聂明玦:……

所以你扯了半天,连我第一句话都没有听清吗?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做实验把脑子都做傻了吗?还是被怪物血糊住了眼睛和脑子?

一长串吐槽自聂明玦心中呼啸而过,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地威严模样。

他侧身让开,让魏婴可以更多地看到这边的清形。因为技术还不成熟,所以这个镜子并不能给魏婴呈现出这边的完整画面,只勉强可以看到镜子前面的人。

“我们面前有很多人,包括那个说自己是魏婴的,还有小小的娘,都在的。”聂明玦一字一句,淡定地重复。

魏婴只听到最后一句话。

“小小的娘,都在的。”

谁?

小小的娘,阿澄。

啊啊啊,阿澄。阿澄居然在,阿澄居然看到了他这么狼狈的样子。

他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脸几乎要贴上镜面,大声问道:“你说什么?阿澄也在?为什么不早说?啊啊啊——我怎么能让他看到我这副邋里邋遢的样子,我的如花美貌,我的英俊潇洒,我的玉树临风啊——”他的俊脸上做出一个又一个扭曲的表情。

众人还没从魏婴的解密中回过神来,就看到他这副抽风的模样,默默收回了膜拜之心,努力把快要瞪出去的眼球收回来,闭口不言。

聂明玦正要说话,画面闪动了几下,突然消失不见,魏婴的声音也消失了。

“魏婴——”江澄徒劳地朝着画面扑去,却只抓到一片空气,“魏婴——”他声音凄厉,像失去伴侣的天鹅,孤独徘徊。

小鸟怯生生地飞到他身边,小声道:“凉——爹爹不在这里的。”

江澄跪坐在地上,看着这个救了自己性命的小东西,嘴角努力勾起一个正常的笑容,轻声问:“你是他派来的?”

小鸟点点自己的小脑袋。

凉是接受他了吗?

“好——好——”江澄连说了两个“好”字,朝小鸟伸出手。

小鸟开心地跳到他的胳膊上。

 

 

 

 

本来应该继续写下,太晚了,写不动了,不管剧情,就进展到这里吧。一堆坑,有空交待。
凉这种叫法来自酥油饼大大的旁观霸气侧漏,很有意思的一本小说,我在这里借用一下,事先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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